論魏晋時代

一提到魏晋時代,人們第一個 想到的大概是那竹林七賢的一些荒誕不經的行為,而看了書之後才知當時就己有了吸毒的風氣了!   怪哉怪哉!難怪魏晋人所表現出來的行為舉止若以現在人的眼光來看如此可笑.但此風氣之形成是有其特殊歷史背景.

  魏晋在中國歷史上是一個重大變化時期.無論經濟,政治,軍事,文化和整個意識形態都經歷了轉折.    社會變遷在意識形態和文化心理上的表現,是佔據著統治地位的兩漢經學之崩潰. 

煩瑣,迂腐,荒唐,即無學術效用又無理論價值的經術,在時代動盪和農民革命的衝擊下,終於垮台.代之而興的是門閥士族地主階級的人生觀.這是一個新的觀念體系.

     簡單來說就是人的覺醒,它恰好成為從封建社會逐漸脫身出來的一種歷史前進的動力.而在人的活動和觀念完全屈從於神學目的論和籤緯宿命論支配控制下的兩漢時代,是不可能有這種覺醒的. 而這種覺醒在文藝和審美心理比起其它領域,反映得更為敏感,直接和清晰一些.

    魏晋人表現看來似乎是無恥地貪圖享樂,腐敗,墮落.

其實,恰恰相反.它是在當時特定歷史條件下深刻地表現了對人生,生活的極力追求..

表現看來似乎是如此頹廢,悲觀,消極的感嘆中,深藏著的恰恰是它的相反,是對人生,生命,

命運,生活強烈的慾求和留戀. 『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遊』 所表現的不正是這種精神!

     魏晋文人大多是荒誕不經,但人們並不一定要學那種放浪形骸,飲酒享樂,而是被那種內在的才情,性貌,品格,風神吸引著,感召著. 人在這裡不再如兩漢那樣以外在的功業,節操,學問,而主要以其內在的思辨風和精神狀態,受到了尊敬和頂禮,是以人和人格本身而不是外在事物,日益成為這一歷史時期哲學和文藝的中心.

例如世說新語中 :

 時人目王右軍,飄如游雲,矯若驚龍.

嵇叔夜之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獨立;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將崩

這種種誇張地對人物風貌的形容品評,要求以漂亮的外在風貌表現出高超的內在人格,正是當時這個階層的審美理想和趣味.而也正是因為如此,竹林七賢才能被當時人所接受,更是六朝的理想人物.

總之,魏晋是怪,但怪的有理,怪的有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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